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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鈞劉芸的故事 鄭鈞寫給劉芸的第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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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鈞劉芸的故事 鄭鈞寫給劉芸的第一首歌


鄭鈞劉芸的故事,我的工作又變成我的愛好

鄭鈞,這個名字一出現,必定會引發無數少女的驚聲尖叫。放蕩不羈的外形,不妥協的眼神,加上一把帥氣的吉他,簡直就是男神的模樣。他帶着放蕩不羈的個性,帶着對未來的茫然,帶着對幸福的可望不可即,還有對現實生活的憧憬和反思,就這樣唱着歌,用音樂詮釋了那一代青年人的心聲。

在一起7年了,劉芸經常責問鄭鈞:你怎麼不給我寫首歌?

他苦笑,解釋:我其實一直不寫命題作文,我的大部分歌其實是寫給自己,《灰姑娘》是寫給前妻的惟一一首,那也不是特意爲她寫的,是寫完覺得比較適合她……

7年前被媒體拍到在一起的照片,30萬人上劉芸的博客罵她是小三,直接把她罵成新浪頭條。她揪住鄭鈞:你必須把你的離婚協議掃描一份放到網上,證明你是那時候離婚的,我和你是這時候在一起的……

鄭鈞說:沒有用。以後我們的孩子長大了,這個東西只會是他被同學恥笑的笑柄,一點意義都沒有。媒體一定要這麼寫,不寫老百姓不愛看,這個劇本必須這麼編,老百姓就愛看陳世美,就愛看這種血淋淋的休妻案:一個事業有成的人,拋棄他的髮妻,跟了一個比自己小16歲的蘿莉在一起。

新歌2014年12月放到了網上,叫《我是你免費的快樂》。這是他寫給劉芸的第一首歌。

以暴易暴——“這是我的報應”

不可能,一定,絕對,肯定,真的是這樣。儘管態度算和藹,但32歲的劉芸還是連續使用了這些堅定的詞彙,用於討論轉基因問題。似乎反轉基因的人多少都會對中醫有點兒好感。前幾天,她在朋友圈裏發了一條:“信中醫是王道”。

剛烈,是她對自己性格的形容。這樣的性格,跟生冷倔硬的陝西男人鄭鈞自然是迎頭相撞。戀愛前3年,兩人吵得昏天黑地,動不動就各自離家出走一個星期,吵得周圍的朋友都疲憊了,一聽他們吵架就不搭理。

“我跟她相遇,也是在一個適當的時間節點上。”12月8日,鄭鈞對我說,從小到大,身邊的女人都寵着他、慣着他,“就算不慣着也被我改變了。如果早幾年遇見劉芸,我一定扭頭就走”。

那時候,是他人生的最低點。房子、女兒和狗都屬於前妻,他淨身出戶,整天頭都不洗,戴着一頂油漬麻花的棒球帽,不知道怎麼交手機費、煤氣費、電費,第一次自己去銀行取錢就按錯了密碼,銀行卡被機器吞掉了。

前妻提出離婚的時候他還很硬氣,覺得誰離開誰活不了啊,“你可想好了啊,我這個人從來不回頭。你要是想好了那就分吧。”“我想好了。”他傻了。等到搬出去一個人住,他才發現:多年來,都是前妻——杭州電子工業學院的學妹孫鋒在照顧他。“那時候我才明白,沒有人有義務永遠照顧你。”他終於開始反思自己,真正去想一個問題:改變。

這時候,以頹廢性感之名迷倒衆生的他,已經過了10年胡天胡地的日子。

每天樓下都有一幫朋友聚集:老鄭,到你家樓下了,走吧。一行人絕塵而去,到五星級酒店開一個大包房,夜夜笙歌,美女繚繞。結婚、生女也沒有改變這種節奏,他總是有很多女人。

他開了一家酒吧,讓孫鋒打理。這家酒吧反而嚴重加深了兩人的裂痕。晚上兩點,朋友們也會把他叫下來,“你開酒吧的還睡什麼覺啊?!”又是一頓狂喝,跟認識不認識的各種男女。有些姑娘來就是爲了把他灌倒的。他也樂得如此,喝得人事不省,被扛上車,第二天早上從哪一張牀上醒來都不知道。“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前妻的眼皮底下,給她造成了嚴重傷害。”

剛在《新鹿鼎記》裏扮演過小郡主的劉芸,這時候出現了。他們在一個PARTY上認識,朴樹是牽線的人。第一次聚會,鄭鈞在KTV裏唱了一堆英文歌,劉芸還沒覺得怎麼樣。第二天,她跟朴樹兩口子去滑雪,朴樹對她說:鄭鈞很喜歡你啊。

用鄭鈞的話說,她是用湖南人的剛烈脾氣“以暴易暴”,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在感情方面,他是天生驕子,從來沒有被傷害過,都是他傷害別人。被劉芸搞得很慘,氣得頭髮昏,他不禁會想:“這是我的報應”。

至今,他們的兒子已經4歲了。儘管網上可以很容易地查到,他仍然說:兒子的中文名字就別寫了。

前妻和女兒現在加拿大生活。他每天都會給女兒打電話,劉芸總是把電話拿過來說幾句。她叫她:劉芸姐姐。

第一個聽衆,帶着手槍

2014年11月24日,鄭鈞從北京飛到西安,和母親、在上海經商的哥哥鄭鵬3個人去了長安縣的祖墳,去給父親掃墓,紀念他去世40週年。兄弟倆的家人都沒有去,“就我們仨人,3個原始股東”。

鄭鈞現在經常回想起那個景象,莊重,但也不失滑稽: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女人正兒八經地跟11歲的兒子討論家庭大事。不是一般的討論,而是要他拿主意。儘管身爲大學教師,她骨子是一個典型的傳統陝西女性,“夫死從子”。“爲什麼我哥現在生意做得那麼大?因爲他從小就開始拿主意,培養主見。”

父親的死亡讓鄭鈞開始懂得叛逆的必要。爲什麼得白血病?父親生前自己推測,是因爲他們在西北考察、構建三北防護林方案時,曾經誤入過核試驗地帶,受了輻射。這位1954級西北農學院畢業的工程師,一輩子工作兢兢業業,卻在鄭鈞5歲那年就開始住院,治療過程痛苦至極,一度想要自殺。這讓鄭鈞覺得:循規蹈矩,結局卻是如此悲慘。我不能這樣。

父親死前,對母親說:你可以改嫁,但希望你善待我的兩個兒子。爲了這句話,也因爲真正相愛過,母親一輩子再沒有找過男人。一個寡婦,帶大了兩個兒子,把他們都帶成了大學生。

兩個兒子各自繼承了一個家族的傳統。哥哥鄭鵬從小在爺爺家待得多,爺爺大白鬍子,仙風道骨,太極八卦的功夫都很深。給他們講的,都是“蔣委員長”“楊(虎城)將軍”“黃埔六期”這些讓他們似懂非懂的名字。

爺爺是黃埔軍校六期畢業的傳奇人物、“長安三鄭”之一的鄭自毅。在投筆從戎之前,他是北京法政大學的高材生,參加過街頭學生運動。段祺瑞衛隊打死劉和珍的那顆子彈,就是先從他的肘邊擦過去的。他還蹲過6年國民黨的監獄,一輩子腿上都有腳鐐的痕跡。

老爺子對兒孫們從小就實行尚武教育,男子漢要幹大事!成大業!志在四方!不能婆婆媽媽!鄭鵬自幼練武,1986年從中國刑警學院第一屆畢業。分到陝西省公安廳,又下基層做刑警,他還以刑警生活寫了一本小說,讀給鄭鈞聽。

從小主要在外婆家長大的鄭鈞,更多地繼承了這個家族的文藝傳統。外公溫君偉是留日學生,在西安還沒有通電的時候就自己用直流電安了日光燈,買了西安第一輛摩托車。外婆是3代基督徒、音樂教師,用自己的第一個月工資買了一架風琴。這架一百多歲的風琴至今音色還不錯。鄭鈞還被抱着去受了洗。

在反覆叮囑“不要寫我公司的名字”之後,鄭鵬接受了我的採訪。他是《赤裸裸》《回到拉薩》的第一個聽衆。帶着一把手槍。

那是鄭鈞從大學退學回家,在家裏等着美國簽證的時候,突然就失蹤了一個多星期,鄭鵬和母親都急得不行了。那個時代也沒有手機,死活找不到人。“那時候我在西安最基層的刑警隊,知道西安治安形勢的亂真是超乎人的想像。他是讓人給綁架了?惹了什麼事?”

忽然有一天,母親打電話來,說鄭鈞回來了,在家裏要見你。鄭鵬很緊張,騎着摩托車,帶了把槍回去。

“到現在我都記得那個場面。他拿一把吉他坐在屋裏,跟我說:這一個禮拜在同學家住着寫歌,寫了兩首歌,想給我聽聽。我說那你就唱吧。他就邊彈邊唱,第一首是《赤裸裸》,第二首是《回到拉薩》。給了我強烈的衝擊。一下子震驚了。可能因爲我從小學小提琴,儘管沒有天賦,但對旋律比較敏感。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兩首具有巨大藝術價值的作品。我說,那你就去搞吧。”

“如果我哥說:這是什麼爛歌,那我肯定就不走音樂這條路了。”鄭鈞對我說,哥哥多次改變了他的人生方向。長兄爲父,他們從小就既像兄弟、又像父子,哥哥是從小到大他一路的人生楷模。儘管經常用暴力管教他,有時打得他滿臉是血,但他並不怨恨。“我寫了這兩首歌,想讓我哥聽一下。他的意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尤其是肯定的意見。”

待鄭鈞終於拿到簽證,去深圳經香港準備飛美國時,提出放棄,想去北京當歌手。所有親人都不贊同,只有鄭鵬是個例外。這讓鄭鈞再次下了決心。

反過來,幾年後鄭鵬在考慮要不要摔掉鐵飯碗下海經商時,鄭鈞也給了堅決的支持意見。現在,他手下已經有兩萬餘名員工。

女朋友一個都沒有

鄭鈞的工作室位於北京順義區的一棟小別墅裏。客廳牆上掛着西藏六世達賴喇嘛的壁畫複製品,長鬚長髮、渾身上下只圍一條束腰布的六世達賴在墊子上做出各種各樣修行的動作,祥雲繚繞。那是一個意大利攝影師翻拍的作品。從第一張專輯《赤裸裸》至今,信仰一直是他音樂中的重要情結。

地下室是他的工作間,也是他的20年音樂生涯博物館。從在紅星時期的八軌錄音機,到現在他編曲的專業電腦,新疆買回來的熱瓦普、西塔琴,他在美國買的原版搖滾名人傳記和錄像帶,簽約時EMI找滾石樂隊主唱Jagger簽名送給他的一把吉他,還有外公建國前留下的一臺手搖留聲機。一搖手動發條,唱盤開始緩慢而堅定地旋轉起來,唱針劃在盤上吱吱嘎嘎。還有就是各種各樣的音樂獎牌、獎盃。“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價值”,他說。

在音樂界沉寂的這幾年,鄭鈞的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一部動畫電影上。

2009年,鄭鈞創意的漫畫書《搖滾藏獒》出版,很是熱鬧,連低調的鄭鵬都從上海趕來給他捧場。不斷有消息放出,說這本書明年就要改編成一部好萊塢的動畫電影。鄭鈞還作爲“商人鄭鈞”接受採訪,他成立了一家動漫公司,專做這部電影。

但幾年過去,沒有了任何消息。

坊間一直有關於這本書的很多疑問。書中過多的現實社會內容,暫住證、黑社會、流浪狗安樂死、暴力血腥的打鬥場面,適合嗎?作爲鄭鈞給女兒臨睡前講故事編出來的一個概念,“搖滾”“藏獒”這兩個內涵都很明確而狹窄的詞放在一起,受衆羣會廣泛嗎?孩子能否理解一支樂隊吉他手貝斯手鍵盤手鼓手經紀人的概念,這些概念又是否適合塞進一部動畫片?

直到鄭鈞說出一個答案,這些問題就都不必問了。因爲,這部電影連主角的名字都改了,不再是漫畫書裏那條名叫“Metal”(金屬)的狗。

這個名字在鄭鈞看來還不錯,拿到美國人那兒,就被批評不靠譜:太平凡了,在英語裏就相當於“鐵蛋”。到了好萊塢他才知道,動畫電影的製作週期一般是5年,光一個劇本就得弄兩三年,他傻了。不僅內容被全盤推翻,這部電影現在還追加了新的投資人和投資,鄭鈞佔到股份多少?“這個不能告訴你”。

他只是說,這部動畫電影,明年應該會上映。

《我是你免費的快樂》,是在美國的一個停車場寫出來的。美國團隊把曲子都編好了,但鄭鈞一直沒有寫出詞來。製作人說:我們一會兒就錄音了。鄭鈞說那好吧,我出去溜達十分鐘。在一個停車場,他突然來了靈感,一揮而就。“寫完了發現,這首歌是寫給她的”。

“生活中,我們總是認爲什麼東西都是有代價的,歡樂、幸福都是需要有代價來獲得的。我對劉芸的愛是:我不需要你爲我付出任何東西。”

鄭鈞說,如果有一天發現他是造成劉芸不幸福不快樂不自在的原因,“我絕對立馬就走,我願意讓一個能給她帶來幸福快樂的人取代我這個位置,真的。”

他說,這些年來,只有妻子。“女朋友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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