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短語經典的句子

大四學生感悟:那些我睡過的,以及想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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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學生感悟:那些我睡過的,以及想睡的姑娘


那些我睡過的,以及想睡的姑娘

作者:木小瓷哥哥(在讀大四學生)

前幾天忽然被問到,一共睡過多少女生,我很仔細地掐指一算,答曰:十三個。這個數字,或許足夠讓許多男生大罵我“禽獸”的同時又忍不住要來取取經。

可是,我也是個姑娘啊。

曾經長期在我家陪睡的姑娘就有三個。

沒有誰比童童更囂張了。不停談戀愛飛葉子看演出,熱衷萬聖節聖誕節等一切大大小小的節日。當然,也愛看書。春天到來之前,沒有誰比她更急着穿上露腿的及膝襪。雖然我始終不瞭解像她這一類沒有人陪就比死還難受的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但不妨礙我們是好朋友。

童童曾經和一據稱是西南地區範兒最正的朋克樂手在一起,從初二到大二,整整一個抗日戰爭的長度。大一英語課的口語演講,她做了長長的圖文並茂的PPT,流利地講着她男朋友教會她的事,帶給她的成長,全班人鴉雀無聲地擡頭聽着。她說如果我不聽搖滾,不和他在一起,我會和更多的小姑娘玩得很好,會和更多的人有話題被更多的人喜歡,可是那樣,我也就成了最普通的小姑娘了,也就和別人沒什麼兩樣了。

我們骨子裏都有對生活如戲的渴求以及虛榮,對越危險越致命的東西的本能性迷戀和追逐。但又可以腳踏實地地廝殺混戰,把自己鑄就得洞穿是非因果一樣的堅不可摧。其中翻騰起來的矛盾,是會殺死人的。

我給她看九口拍我的照片,看了半天,她默默回我一句:你讓我很想念H。H是攝影師,是她的禁果。已婚,型好,有才,拍過她。當初他Lofter小號還沒有刪她沒打碼的照片,很多人評論,說這個模特眼神好誘人,而她當時只是那麼喜歡他一直看着他而已。後來有一段時間相互不聯繫,再聯繫的時候他告訴她,只是動情了而已,不想和她成爲路人,拍完她之後,他再也沒有去拍別的姑娘,不想拍。然後童童再次淪陷。

我們討論年級裏某個半知名綠茶婊,討論“最好的愛情從來不是靠約束和道德倫理捆綁得來的”,也討論中國姑娘的性與愛,很多觀點,神似一般不謀而合。前陣子和我說,我跟你啊,真是一輩子都沒法跟正常社會接軌。

涵涵最笨,是比我小一歲的小學妹。有時我要早起上課,她會毫不客氣地直接睡到中午,讓我給她帶驢肉火燒的肉夾饃,或者不放味精和雞精的熱乾麪。屬於那種一談戀愛就玩兒命似的給男朋友掏錢的姑娘,明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典型。雖然大學之前她只談過一次戀愛。每次睡醒我幫她系內衣釦子的時候,我都要感嘆一句:吶,我們纔是適合一起生活的人。我喜歡逗她,有一次睡到中午醒來,我假裝心事滿滿欲說還休的樣子看着她,語氣無比嚴肅又憂傷的說: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她感受到了我的異常,同樣異常地看着我,小心地問:怎麼了?

“我不好意思說。”

她急了,“你快說啊,哪方面的事?精神層面?”

我默默搖頭。

“啊?身體方面?”她更急了,“你懷孕了?”

我繼續搖頭,像一個最佳女主角一樣忍住笑。還是用嚴肅又憂傷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我,餓,了。”

頓時她把我從牀上踹下去的心都有了。

有一次說好了中午去和她吃飯。結果我睡到下午四點,早上七點多剛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手機不停地振動,把我振煩了,索性調靜音。於是錯過了無數瘋狂的電話和信息。醒了一會她又打過來,說:我的天啊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一下午我已經虛構了十幾種你被暗殺被搶劫被姦殺還有手機丟了的情節了我還問了好幾個人讓他們幫忙找你……

還有小敏,她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我嚴重地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她長得乖巧,長髮,黑,直,是我們班上年紀最小的,大家都喊她小妹妹。英語課我們兩個總是坐在第一排,每次我都有種“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的感覺。她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這種力量強大勝似男朋友,可以讓我在心情無論多糟糕的前提下,只要她在旁邊,我就隱隱地感覺心安。

大三上學期的冬天,我失戀到天昏地暗日夜不分,連起牀上課的下樓吃飯的力氣都沒,每天涕泗橫流食之無味不知今夕何夕那陣子,小敏來陪了我整整一個星期。最後一天晚上,下小雨的凌晨,童童在微信上喊我出去:“快來呀我在飛,我怕等會回家找不到路了你快來和我一起啊。”看了一眼睡相無比安靜的小敏,心一橫,穿衣服,走!

於是大半夜,我和童童一起在學校后街的小酒吧裏,圍着滿桌子啃過的鴨脖、用過的紙巾、菸灰、喝完沒喝完高樓大廈一樣林立的酒瓶子,聽某民謠歌手講他和初戀女友以及幾年前在體育館演出的故事。有個光頭鼓手喝多了,一直吐,吐完了就趴在靠近牆角的小角落裏低頭自言自語,聽到他說冷,我就把披着的毛衣給他蓋在身上。他不清不楚地問我: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會記得你的。後來走在路上偶爾見面,他沒認出來我。再後來我也認不出他了,因爲好像他已經不是光頭了。

可是她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都很久沒和我一起睡過了,這讓我感到難過,童小姐,涵小姐,敏小姐。

熱愛姑娘,這不管對於姑娘還是漢子還說,都是一個尤爲重要的品德。不僅怡情,並且養眼,養身。一不小心,還能豐富一下人生觀價值觀,刷新一下知識量和眼界。總結下來,我更容易產生好感的姑娘,無非兩種類型。

一種白淨瘦弱,或長髮及腰,或短髮及肩,衣着簡單,眼神明亮,話語輕細似乎怕驚動花花草草,永遠像就連課間上廁所都要結伴的中學生,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生活的一部分,定時出入圖書館,但又不是戴着眼鏡只知埋頭苦讀不聞窗外事的學霸。也永遠讓我有種“我要是男生絕對要和她耍朋友”的衝動。

一種脣紅齒白,要麼一身黑衣包裹一腔熱血,要麼滿身花花綠綠充滿波西米亞的嬉皮大麻味兒,就像音樂節上亂花漸欲迷人眼一般扎堆出現的姑娘,氣場十足,乍看孤傲獨立拒人千里,實則江湖義氣大快朵頤,似火似水,能把“草”說的很文明,有着某種肉眼不可分辨的立足江湖的技能,並且多數內功深厚堪稱武林至尊,一朵桃花致命,一杯清水斷腸。

第一種女生,只想近乎溺愛一樣地寵着她,像男朋友對女朋友。而第二種女生,適合把酒對月促膝長談,從走過多少大江南北的山水,聽過多少鬼哭狼嚎的斷腸歌,到睡過多少一拍即合的同路人。涵涵和小敏屬於第一種,童童屬於第二種。如果說有第三種,那就是相逢何必曾相識的一面之緣,以及沒有迴響的念念不忘,像賤兮兮的單戀。

去年七月去廣州。一出地鐵口,迎面而來的廣州的藍天和陽光讓我恍惚間有回到了煙臺的錯覺。清晨六點半的地鐵三號線,放眼望去都是半睡半醒的臉。有人站着看書寫寫畫畫,有人坐着面無表情看手機看報紙,人們疲憊又警覺,沒有人給頭髮花白的奶奶讓座。華利路上的L-art西點店冷氣十足,出來的時候行李箱上像是結了一層冰一樣得涼。牆上掛着的裝飾畫裏,最先注意到的是Jimi Hendrix,激動又興奮。

住的地方在車陂,朋友家,一個姑娘。屬於城鄉結合部。小巷子裏瀰漫着濃濃的柴米油鹽和垃圾揮發出來的夾雜在一起的味道。道路不平,常有積水,陽光一照,明晃晃得像一個個被污染的小湖。夜晚沒有空調的房間悶熱潮溼。洗澡的時候會有要窒息的錯覺。這讓我想到大一暑假的夏天,我的泰安之行。也是住在一個姑娘家裏。穿過夜晚沒有路燈漆黑一片的菜市場,印滿了紅色或者黑色的諸如“通下水道”的小廣告的樓梯口,二樓樓道里貼着的大大的喜字在這樣的氛圍下感受不到一絲喜氣,長滿爬山虎的老舊居民樓有着一股沉重的生氣。夜晚聽得見窗外野狗打架的慘叫聲。那個地方好像叫東湖,是一片即將拆遷的舊房子。適合拍照,不宜久居。

其實我是去實習。座標是廣州大道中,南方報業集團,嚴明、蔣明以及許多人辭職了的“那踏破門檻的南方289”。下午三點半,耳邊總是傳來廣播的聲音:“現在開始做第八套廣播體操”。如果不是偶爾傳來的幾句粵語交談,我還恍惚以爲自己就在成都,在學校一樓人煙稀少的圖書館,在我每天早上可以聽見鴿子叫,傍晚可以看見鴿子飛的七樓的房間。那些無事可做的下午,我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地看舊雜誌,看到寫黑童話的甜老虎的專欄。

人民路上的玫瑰甜品很好吃,頭髮稀疏有點禿頂的老闆,用帶着些許粵語口音的普通話和我們推薦店裏的杏仁豆腐。我和同去的實習生,也叫小敏,我們一起點了三份,老闆皺着眉頭問我們吃得完嗎,不要浪費啊。我說,放心啊,我很能吃的。老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我們:“你要先要把仄兩個七完再七仄個,如果七一會仄個再七一會仄個,就兩個都沒有味道了。”

即便在我來廣州第五天,公交車爆炸導致兩死四重傷,也絲毫影響不了我對這座城市的印象。下午五點崗貝路的陽光像霧瀰漫着不寬的街道,空氣好像變成了乳白色。

在廣州結識了許多姑娘。我才發現,原來我也一直在追逐美色。

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姑娘,穿酒紅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裙子。中分,大波浪,尖下巴,笑起來很美。一場在風眠藝術中心舉辦的關於爵士樂的生活美學思辨會上,她站在一幅滿是綠色的畫前擺出各種動作讓我給她拍照。拍完一張就迫不及待地要馬上看一眼,接着再拍下一張。她跑來跑去看照片的樣子,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我感覺她身上存在着打動我的東西,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活動結束之後在樓下看到她。一隻手抱在胸前,一隻手拿着煙慢慢抽着。時不時把散下來的頭髮撥弄幾下,別回到耳後。這時候的她,比我給她拍的任何一張照片,都美上幾倍。我問她接下來要去哪兒,她乾脆利落地回答:散步。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天地良心,當時我是多麼想就那麼跟她走了。可是已經很疲憊了,還有要和報社一起來的朋友一起回去。就只好不情願地說要不留個微信,改天一起散步吧。可能是我記錯了號碼,就這樣再也沒有了聯繫。現在只記得她說她叫Eva。

雨媚總是讓我想起這個廣州姑娘。雨媚說話極溫柔,也極會照顧人。香港中文大的研究生,專業是性別研究,說上課的時候,前半節課老師給放AV,後半節課放GV。

“也不知道怎麼了,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老了,有一顆想要趕快去死的心。”那天雨媚很累,塗着紅脣,一身黑衣,在太古裏星巴克旁邊停下來點菸的樣子,美死了。我想拿手機拍她,只是動作太慢,被她發現了。以至於現在每次路過那堵牆,我都想象雨媚站在那裏點菸。對我說,不許拍。

冬天,一月。我和雨媚帶着滿身濃郁的火鍋味逛MUJI。我們用印章在本子上蓋着各種圖案。她把本子的每一頁都蓋滿了。她撕一頁給我,我最先蓋了個“+7”。然後是紅色的心,綠色的聖誕樹,藍色的犀牛,黑色的郵票,東京塔,豬鼻子,大眼睛。空白的地方不知道怎麼填,我又蓋了好幾個簡筆富士山做我的主視覺。雨媚說,以後我用到這個本子的時候就會想到你啦,想到我們一起站在這裏蓋印章。這讓我一想到我們會分開,就嚴重似情侶講分手。

店員一定是覺得我們倆站在這裏蓋了好久,過來問雨媚,請問這個本子是你今天買的嗎?

“不是今天買的就不能蓋了嗎?”

“額……”

“這個是之前買的,不能蓋嗎?”雨媚一副顧客是上帝,消費者利益不可侵犯的樣子,但說話還是輕聲細語像怕驚嚇了花花草草。

另一個店員走過來,說可以可以,沒事的你們繼續蓋。

我們把蓋好的本子裝起來,跑去收銀臺結賬,雨媚剛剛買了一雙小白鞋。她偷偷對着我的耳朵說:其實這個本子是我在香港買的啦。

“那你剛剛那麼淡定,反應好快。”

我在路口陪她打車。頭髮上隱隱約約的火鍋味兒被風吹着,繞着我們飛來飛去。回家的地鐵上雨妹給我發來截圖——

摩羯座和天秤的距離是世界上最遠又最近的。天秤可以給予工作狂的摩羯一個毫無壓力輕鬆的環境,摩羯讓天秤有了安穩的棲息。可是一個處處設置框架的人總是要求一個血裏有風的人依照他的標準行事,最後帶着所有的思念和柔情相忘於江湖。

那時候她知道我心心念念着某個天秤座,名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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