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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學家尼古拉斯TED演講:人際關係的潛在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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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關係的潛在影響

社會學家尼古拉斯TED演講:人際關係的潛在影響

——社會學家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TED演講稿

對於我來說,這個故事是15年前開始的。當時我是芝加哥大學安養院的醫生,在芝加哥的南邊地區照顧臨終的病人和他們的親屬。我藉此來觀察疾病晚期病人和家屬所經歷的一切。而在我的實驗室裏,我當時正在研究“寡婦效應”,這是社會科學中非常古老的一個觀點,可追述到150年前,當時被稱爲是“心碎之死”。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我去世的話,我妻子在我逝世之後一年的死亡率會加倍。我當時照料的病人中,有一位是死於癡呆症的女士。和夫妻的例子不同的是,當時照顧這位女士的是她的女兒。這個女兒因爲照顧老母而筋疲力竭,而女兒的丈夫也因爲妻子的疲勞而患上疾病。有一天我正開車回家,收到一通來自這個丈夫的朋友的電話,原因是他爲他朋友所經歷的一切感到憂鬱。我就這樣神奇地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全因爲他的經歷受到了一些和他有一定“社會距離”的人的影響。

我也因此突然意識到了兩件很簡單的事情。

首先,“寡婦效應”不僅僅侷限於丈夫和妻子之間。

其二,它也不僅僅侷限於兩個人之間。

我開始以全新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將世界看成是成雙成對聯繫在一起的人們。我隨後又意識到這些人,如果倆倆相配,便會變成四人小組。事實上,這些人都身處在其他各種人際關係中──婚姻、伴侶、友情、等等。事實上,這些關聯是如此之廣泛,我們所有人都身處在這個廣博的網絡中,與彼此相連。所以我開始以全新的角度看待這個世界,並沉迷其中。我爲我們是如何陷入這些社會網絡中而着迷,也爲這些網絡是如何影響我們的生活而着迷。

這些社會網絡是錯綜的藝術之作,它們是如此的精緻、如此複雜、如此無所不在,使得我們不得不詢問它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們爲什麼會身陷這些社會網絡中?它們是如何成立的?是如何工作的?它們是如何影響我們的?

而我據此的第一個研究課題,不是死亡,而是肥胖症。突然間,討論肥胖症變成了一個熱門話題。我與同事James Fowler開始研討肥胖症是否真的是一種流行病,是否可以從一個人傳染到另一個人身上,就如我之前討論的那四個人一樣。 這裏看到的是我們的初步研究結果。這是2000年接受研究的2200人。每個圓點代表着一個人。圓點的大小和人的身形成正比。所以大的圓點代表身形大的人。

除此之外,如果你的體重指數超過30的話,如果你被診斷有肥胖症,我們便把圓點塗成黃色。如果你這麼大略地看看這張圖的話,你也許可以看到肥胖的人和非肥胖的人有聚集的症狀。但是這個視覺複雜性還是很高的,很難確切地說清其中的關聯。除此之外,很多問題也立即產生。到底有多少聚集?所產生的聚集是不是要比單純的巧合下所產生的聚集要多?聚集的大小是怎樣?可以觸及到多遠?最重要的是,聚集的原因是什麼?

所以我們用數學的辦法研究了一下這些聚集的大小。在這裏可以看到,縱軸上代表的是,如果一個人的社會聯繫人中有人患有肥胖症的話,那麼這個人患有肥胖症的機率會增加多少;橫軸上代表的是,這兩個人之間的分離指數。在最左端,你看到那條紫色線。它顯示如果你的朋友們有肥胖症,你肥胖的可能性就會高出45%。接下來的那條紅色線顯示的是,如果你的朋友的朋友有肥胖症,你患肥胖症的可能性就會高出25%。

下一條線顯示如果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你可能都不認識這個人──患有肥胖症的話,你患肥胖症的可能性就會高出10%。一直追溯到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時候,這層關係纔會消失,這個人的身形和你的身形纔不再會有關聯。

所以,造成這種聚集的原因有哪些呢?至少有三種可能。

第一、當我體重增加時,也導致了你的體重增加,類似磁場感應,由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

第二、很顯然,就是同類的聚合效應,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之所以和你建立關係,正是因爲我們倆身形相似。

第三、叫做混雜因素,因爲它模糊我們找到真正原因的能力。

這意味着我的增肥,並沒有直接導致你體重增加,我也不是因爲咱倆身形相似才和你建立關係,而是因爲我們倆都接觸到了相同的經歷,比如說健康俱樂部,導致我們倆同時減肥。

而當我們進一步研究這些數據的時候,我們發現了支持這三種可能的證據,包括磁場感應。我們發現如果你的朋友患有肥胖症,你在同一時期,患肥胖症的可能性會增加57%。造成這一現象的機理可以有很多。一種可能是你的朋友對你說──他們的行爲傳染了你,比如他們會說:“咱倆一起去吃點糕點,喝瓶啤酒吧。”

致命的搭配,但你還是接受了這個搭配,你也開始和你朋友一樣開始增肥。另一個潛在的可能性是當他們開始增肥的時候,你對合理身形的概念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在這種情況下,從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身上的不再是行爲,而是準則。一個想法得以蔓延。

一些新聞頭條記者藉機盜用我們的研究。我記得當時《紐約時報》的頭條是“你越來越肥嗎? 怪罪你的那些肥朋友吧。”我們覺得很有趣的是,歐洲的頭條記者們對此有不同的理解,他們的頭條是:“你的朋友增肥了嗎?也許你要自責一下。”(笑聲)我們覺得這是對美國的一種很有趣的評論,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哲保身的現象。

在這裏我要澄清一下,我們並不認爲我們的研究支持對某一種身材的歧視。我們的下一個問題是:我們能否在視覺上直接看到這種傳染現象?體重的增加真的是從一個人身上傳到另一個人身上嗎?這就變得很複雜了,因爲我們要考慮到這個網絡的結構、關係之間的建築構造,是隨時都在變的。

更何況,肥胖症並不是只有單一中心的流行病,沒有肥胖流行病的“零號病人”──如果找到這個人,那麼肥胖症就是從他那邊傳出來的。但相反,肥胖症的流行有多箇中心,多個人都在同時做着同樣的事情。我將向你們展示一段30秒鐘的視頻演示,是花了我和James五年的人生才做好的。同樣的,每個圓點都是一個人。每條連線都代表着某種人際關係。我們現在就要讓它動起來,在30年間對這個網絡進行每天的切割。

圓點變得越來越大,你將看到一整片黃色,也會看到人的出生與死亡,圓點將會出現、又消逝。人際關係成立又瓦解。婚姻與離異,友情與斷交,非常複雜,在短短30年間很多事情在發生,包括了肥胖的流行。在結尾處,你們將會看到肥胖者和非肥胖者在這個網絡中出現扎堆的現象。 通過這個演示,我看待事物的方式得以改變,因爲這個網絡,這個隨時間而變換的網絡,是有記憶的,它移動着,其中的事物隨其所動,它擁有着一種持久性;其中的人也許死去,但這種網絡卻不會死去,它仍舊持續着。它有着一種堅韌性,允許它恆久不變。

所以我開始將這些社會網絡所散發的信號看作是活着的事物,可以放到顯微鏡下來研究、分析、理解。我們用各種各樣的技術來做到這一點。我們開始研究其他各種現象。我們查看了吸菸和喝酒行爲,投票行爲,離婚─—也是可以傳染的,還有自閉症。最終,我們對情感產生了興趣。當我們有情感的時候,我們會將它們呈現出來。我們爲什麼要展示我們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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