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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頓性醜聞女主角萊文斯基TED演講稿:羞辱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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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頓性醜聞女主角萊文斯基TED演講稿:羞辱的代價

羞辱的代價

——克林頓性醜聞女主角萊文斯基2015年TED演講稿

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女性曾在公衆面前沉默了十年。顯然,現在不一樣了,不過這只是最近的事。幾個月前在福布斯“30位30歲以下創業者”峯會上,我首次公開發表演講,峯會上有1500位傑出人士,全部不到30歲。這就意味着在1998年,其中最年長的人也只有14歲,最年輕的則只有4歲。我同他們開玩笑,有些人似乎只是從說唱音樂中聽過我的名字。沒錯,說唱音樂唱過我,幾乎有40首這樣的說唱音樂。

在我演講當晚 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作爲一個41歲的女性,竟然有一個27歲的小夥子勾搭我。我知道,難以相信吧?他很有魅力,說了不少奉承的話,結果我拒絕了。知道他的搭訕不成功在哪嗎?他說他能讓我感到又回到了22歲……那天晚上我意識到,40歲時不想回到22歲的人或許就只有我了。22歲時,我愛上了我的老闆,在24歲那年,我明白了其毀滅性的後果。

能否請大家舉手告訴我,如果你覺得自己22歲時沒有犯過錯,沒有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請舉手?同我想的一樣,和我一樣,22歲那年,你們中的一些人大概也犯過錯,愛上過錯誤的人,或許也正是你的老闆。不過和我不同,你的老闆八成不是美國總統。當然,生活充滿了意外。每一天我都被提醒這個錯誤,我每天都在深深後悔。

1998年 在捲入一段不可能的愛情之後,我被捲入政治、法律和媒體的漩渦中心,一場前所未見的漩渦。記得吧,就在幾年前,新聞只有三個來源:讀報刊雜誌、聽收音機和看電視,就這些了。但我的命並沒這麼好,這起醜聞通過數字革命被公之於衆。數字革命意味着我們能獲取所有想要的信息,不管何時何地。醜聞在1998年1月被首次揭露就是通過互聯網。這是傳統媒體第一次在重大事件報道上被因特網搶先,一個點擊的聲音響徹了全世界。

對我個人而言,它讓我一夜間從一個完完全全的無名人士變成一個被全世界公開羞辱的對象。我成了零號病人,第一個經歷如何在全球範圍內瞬間失去個人聲譽。

這種由科技促進的草率道德審判導致我在網絡世界裏被投石暴民圍攻。誠然,這是在社交媒體出現之前,不過人們還是可以在線評論,郵件轉發故事,當然,也能轉發殘忍的笑話。新聞媒體將我的照片貼得到處都是,藉此銷售報紙,爲網站吸引廣告商,爲電視吸引眼球。

記得我那張照片嗎?戴着貝雷帽的那張?我承認,我犯了錯誤,特別是不該戴那頂貝雷帽。在關注故事之外,人們對我個人的關注和道德審判也是前所未有的,我被打上各種標籤 蕩婦、妓女、母狗、婊子、賤人,當然還有 “那個女人”。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但很少有人瞭解我。我明白,人們很容易忘記一個女人是多維度的,其實她也有靈魂,也曾是完好無缺的。17年前,這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還沒有專門的名詞來稱呼。現在,我們稱之爲網絡欺凌和線上騷擾。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些個人經歷,我要講講這些經歷如何塑造了我的文化觀察。我希望我過去的經歷,能夠引起變革,讓其他人少遭遇欺凌。1998年 我失去了聲譽和尊嚴,我幾乎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讓我給大家描繪一下,這是1998年9月,我坐在一間沒有窗戶的辦公室,在獨立檢察官辦公室,嗡嗡作響的熒光燈下,我聽着自己的聲音,這是一年前電話竊聽錄取的聲音,這位錄音者,我原來還當作朋友。我坐在那裏是因爲法律要求,我要親自鑑定全部二十小時的對話錄音。過去的八個月,這些錄音帶中的神祕內容,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我的頭頂。想想,誰能記得自己一年前說了什麼。我很害怕,很屈辱地聽着,聽我自己平日閒暇時的扯東拉西,聽我自己坦白對總統的愛意。當然,還有我的心碎。聽到那個有時狡猾、有時暴躁、有時愚蠢的我——無情、記仇、粗魯。我聽着,深深地感到羞愧,這是最糟糕的我,糟糕到我自己都不認識。

幾天後 斯塔爾報告被提交給國會,所有錄音和原文稿,所有被竊取的言語,都成了其中一部分。人們能夠讀到原文稿就已經很讓人害怕了,但這還沒完,數週後,錄音帶又被公開到電視上,還有很大一部分散播到了網上。這種公開羞辱很折磨人,生命幾乎變得不可承受。這種情況在1998年的時候發生得並不常見,"這種情況"指的是竊取人們的私下言語、行爲、對話或照片將之公開於衆--沒有徵得同意的公開、沒有來龍去脈的公開、沒有絲毫同情的公開。

快進12年到2010年,社交媒體出現了,像我這樣的例子開始越來越多,甚至無論當事人有沒有犯錯。而且公衆人物和普通人都深受其害,有些事件的結果非常悲慘。

2010年9月 我和我媽打了一通電話,我們談到了一則新聞,關於羅格斯大學的一個大學新生。他叫泰勒·克萊門蒂——親切、靈敏、富有創造性的泰勒被室友偷拍到和另一個男的有親密行爲,視頻被傳播到網上,嘲笑和網絡欺凌之火被點燃。幾天後,泰勒從喬治·華盛頓大橋縱身躍下……生命就這樣逝去……他只有18歲。

我媽講到泰勒和他家人時非常激動,她發自內心的痛苦。我在當時還有點無法理解,不過我逐漸意識到,她在重新經歷1998年,重新經歷她每晚都坐在我的牀頭的時候,重新經歷她讓我洗澡時不要關門的時候,重新經歷她和爸爸擔心我會因爲羞辱而死去的時候。一點也不誇張。

現如今,很多父母都沒來得及介入挽救自己至愛的子女,很多父母在知道子女的痛苦和羞辱時都爲時已晚。泰勒悲劇而無謂的死亡,對我而言是一個轉折點。它讓我重新審視了我的親身經歷,讓我開始思考周遭充滿羞辱和欺凌的世界,讓我看到了不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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