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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思成重要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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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思成重要故居

樑思成重要故居

1946年10月,清華大學增設建築工程學系,樑思成受聘爲教授兼系主任,從此搬進新林院8號爲家,一住就是8年。這段歲月裏,這裏不僅是清華大學建築系創建時期的思想源泉,而且伴隨新中國的成立,北京及全國急需保護的文物建築名單、莊嚴神聖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永垂不朽的人民英雄紀念碑設計方案、搶救北京特種手工藝景泰藍及其造型裝飾設計方案……一批珍貴建議、方案相繼在這裏“出爐”。建於1937年的新林院8號的建築價值也別具特色,頂爲多組坡形屋面,造型活潑。

太太的客廳

20世紀30年代,林徽因住在北京東城總布衚衕時,她家的客廳名爲“太太的客廳”。當年名動京城的“太太的客廳”,是當時北平最有名的文化沙龍,曾聚集了一批中國知識界文化精英,如詩人徐志摩、哲學家金嶽霖、政治學家張奚若、物理學家周培源、考古學家李濟、文化領袖胡適、作家沈從文和蕭乾等,自美國來華的學者費正清、費慰梅夫婦也在其中。這些學者與文化精英常常在星期六下午,陸續來到樑家品茗,坐論天下事。當時,北平的文壇一片蕭條,經過大革命失敗的痛楚,北平幾個刊物和一批頗有才華的作者就在那煩悶無聊的空氣裏日漸消沉着,惟有在帶有國際化沙龍氣質的“太太的客廳”裏,到場文人才能揮斥方遒、噴吐心中積鬱。“太太的客廳”對於上世紀“京派”文學的形成,起到了推動作用。

樑思成故居的命運

新京報的民調顯示,絕大多數網友要求保留樑思成故居並恢復原貌,並加大文物普查力度,對全城的衚衕四合院“應保盡保”。

但北京文物部門認爲“名人”概念難以界定,依據是“少宣傳個人”之類的“文件”,但那是多年前反對“個人崇拜”的產物。今天,同樑思成一樣,身兼中央研究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的“大師”之中,廣州陳寅恪故居、昆明馮友蘭故居、湖北李四光故居已在文保單位之列。甚至浙江慈溪計劃將餘秋雨老宅也列入文保單位,還引發過爭議。那麼,各地文物部門在名人故居認定上,是否存在着“雙重標準”呢?

《文物保護法》有明確規定,文物包括“與重大歷史事件、革命運動或者著名人物有關的以及具有重要紀念意義、教育意義或者史料價值的近代現代重要史蹟、實物、代表性建築”。樑思成在北總布衚衕24號生活、工作期間,與營造學社的同仁一道,爲中國文化遺產留下了極其珍貴的資料,因此,保護故居是依照《文物保護法》,彰顯的是對文化的敬重。

退一步說,即使故居的建築面貌發生過改變,但一座四合院完全可能擁有明代的臺基、清代的樑架、民國的裝修,變化的痕跡恰恰反映出古城綿延不息的生命力。例如山東曲阜,有歷代不斷修繕擴建的“三孔”,即孔廟、孔林、孔府,是包括孔子及其後裔的宗廟,墓地和宅邸在內的龐大建築羣。要在此找到周代的建築,無異於緣木求魚,但又有誰敢說這不是“大成至聖先師文宣王”的故里呢?

樑思成先生就是中國文化遺產保護事業的大師。開發商不知道樑思成是誰,出於無知,尚可原諒。如果文物部門也認爲樑思成算不得什麼“名人”,故而其故居不能列入文物保護範圍的話,那就令人費解了。

若干年前曾有一樁公案,某歷史文化名城在劃定文物保護單位時,一位長官竟稱,搞文物保護的同志要爲子孫後代負責,我們總不能爲今後的發展添釘子吧,所以,能不劃定就不劃定了。要不然,這不能動那不能拆,今後的發展怎麼辦?

時過境遷,保護文化遺產已是社會各界的高度共識。隨着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的深入,北京文物部門是否應以此爲契機,認真核查在職責範圍內,各級文保單位和其他登記在冊的不可移動文物,有沒有在“危改”項目中被拆除?在“舊房改造”中,文物部門有沒有及時介入,將精美的四合院列入文保單位、歷史建築或掛牌院落,以防止不當修繕而造成破壞?

樑思成故居的現狀,真實的反映了北京城這幾十年的變遷。面對古城已遭破壞的狀況,更不該乾脆“破罐破摔”,而應竭力整體保護,設法補救。現在故居尚存倒座兒,又有林徽因親繪的平面圖、照片和文字資料,理應在文物部門的支持下保留並恢復原貌。

樑思成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者,同時,他又以博大的文化情懷,在二戰中建議盟軍保護京都、奈良,被日本人民譽爲“古都的恩人”。1949年奈良法隆寺金堂不幸遭遇火災,樑思成聞之落淚。慶幸的是,日本學者根據測繪、照片等翔實可靠的史料,一磚一瓦“復原”了金堂。這次科學縝密的恢復,既滿足了民衆精神、情感的需要,也沒有妨礙法隆寺成爲世界文化遺產。同樣,今天保護並恢復樑思成故居,也是我們這代中國人的精神需要。

去年施行的《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已從法律上規定歷史文化名城應當“整體保護”,《北京城市總體規劃》提出“舊城整體保護”的原則也有四年多了。如果整體保護的原則不能落實,樑思成故居的命運將預示出北京的未來———即使不再出現大規模的“危改”,聽任小規模的繼續拆除,也不過是變“鯨吞”爲“蠶食”罷了。那麼,北京城的最後命運,將和上述法律規劃的公信度一道,寫進下一代中國人的歷史教科書。

免拆符難產 陷入拆遷拉鋸戰

再次把目光聚焦樑林故居的文保身份,是因爲被故居南牆上新近才發現的一張拆遷通告“驚出一身冷汗”。

早在去年7月,樑林故居遭到拆除的時候,現場便有一張幾乎相同的拆遷通告[]。通告中稱“北京富恆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於2007年9月30日,依法取得了京建東拆許字 [2007]第516號《房屋拆遷許可證》 ,在北總布衚衕、前趙家樓衚衕、先曉衚衕及弘通巷部分門牌進行弘通科研大樓項目建設,並實施拆遷工作。”

兩次通告時隔一年,唯一不同的是,本次通告中稱該項目剩餘拆遷工作由另外一家拆遷公司繼續負責實施,以加快拆遷進度。

考慮到第一次拆遷通告發出後,樑林故居隨即遭到部分拆除,CHP的志願者們感到“後怕”。同樣的措辭,同樣的張貼地點,他們擔心這張通告爲故居帶來同樣的拆除命運。

一旦被認定爲不可移動文物,故居便能名正言順地納入《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的保護範疇,有望免受破壞,得到及時有效的保護。“至少不用擔心會被拆掉。”張培說。如果將“拆遷”一詞分開,“文保身份證”將阻止“拆”而促進“遷”。

“一個普通的房子,要進行拆遷,矛盾是住戶與開發商之間的。但一處文物的騰退,便涉及公共利益。”一位文保專家說。

而實際上,那張通告的新增部分——拆遷公司的更換,表面之下正是泥濘的拆遷困局。

記者調查發現,故居所涉及的開發商北京富恆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及開發項目弘通科研大樓一併出現在今年8月媒體報道的國土部閒置土地黑名單中。報告顯示,是政府原因導致了這塊土地的閒置。業內人士介紹,這包括土地出讓時未做完拆遷,後期拆遷不力等。

早在樑林故居保護論戰的聲浪中,拆遷泥潭便被媒體爆出冰山一角。隨後更有《林徽因故居地塊成“死地”》的報道指出由於項目建設可能會部分拆毀樑思成、林徽因故居,被北京市規委要求立即停止拆遷工作,富恆地產的經營前景因此受到拖累。2009年9月被其全資控股股東中信房地產股份有限公司掛牌出讓。

公開信息顯示,截至當時,北京富恆在弘通科研大樓這一“拆遷難度極高”的地塊上,已經簽訂《委託拆遷管理協議》等,涉及金額約6.63億元;同時出讓時明確指出,項目用地內有需保留的歷史建築。

樑林故居拆除被叫停後,有關部門採取了“騰人不拆房”的措施,要求院內居民搬遷的工作並未停止。但日前記者實地探訪瞭解到,院內的住戶情況基本沒有變化,近一年內基本無人搬走。

“這是什麼文物?誰說這是文物了?都已經翻建過多少次了,還有什麼保護價值?”一位住戶的擔心具有代表性:“現在提保護,萬一開發商把這個地方甩出去不再找我們談了,我們怎麼改善住房條件?”

多位受訪住戶都表示,因價格談不攏未與拆遷部門達成一致,搬與不搬還要“觀望”故居周邊拆遷的價格。

沒有“文保身份證”的樑林故居,深陷這場拉鋸戰。公共利益的邊界依然模糊。

已納入文物普查項目

曾被寄予很大希望的樑林故居保護方案遲遲沒有出臺。2010年10月,記者致電東城區文委,有關負責人稱大的原則是住戶都遷走後,請建築、文保專家實地查看,然後決定保護方案。但目前住戶仍在房中居住,儘管房屋日益破損也無法進行修繕或保護。

這便又重入拆遷困局,以至形成死循環。

針對文保志願者關於故居再次面臨拆除的擔心,東城區文委稱“故居不會拆,只是將人遷出。”這位工作人員表示,由於目前文物騰退沒有明確法律規定,因此“有時騰退通告也會套用拆遷通告格式發出”。

記者從文保部門獲得的最新消息稱,目前樑林故居已經納入第三次文物普查新登錄項目,不可移動文物的認定正在進行中。

納入普查是什麼樣的保護效力?據有關文保專家介紹,儘管保護的效力等級是最低的,但處於這一階段的文物同樣受到保護。

根據國務院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領導小組下發的《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實施方案》,普查中登記的不可移動文物受《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的保護,各級人民政府應組織文物、公安、建設、交通、水利等有關部門採取有力措施,確保普查文物安全,任何部門、單位和個人不得擅自採取有損文物安全的行動。

此外,東城區文委表示,近期還將就樑林故居向北京市文物局申請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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